卡波在石油界工作了四十多年,最近因洽談尼日利亞石油簽約事項來到香港。我因與當事人是朋友,多次參與晚餐聚會。卡波為人風趣健談,他表示自己是石油律師,對合約條款非常熟悉,無人能在合約上拿到平宜。他的交易方式就是買方無需開信用證,也無需支付訂金,只要簽好約,他就租船付運,送到港口,驗好、收貨付款。對於這麼牛的交易方式,我第一次碰到,令我嘆為觀止。200萬桶石油,需要30萬噸油輪五艘。他的自信有壓倒一切的說服力。他和我朋友稱兄道弟,但卻指我友是他父在中國留下的種。
昨晚在香港公園餐廳戶外,飲紅酒、白酒、啤酒,配上美食,相談甚歡。我飲紅酒和啤酒,他卻只飲白葡萄酒。參加聚會的有一位來自北京在紐約華爾街工作過的金融界精英、他最近來了香港工作的美國同事、有尼日利亞貴族、卡波的女同事、星架坡當過律師的石油商和他兩名香港同事及我,共8人。由於有三個美國人,卡波談著談著就談到美國總統選舉。他對特朗普和希拉莉的反華立場非常反感。他認為美國管得太寬了,不好好把注意力用在管好美國的事。他指出美國人根本不了解中國,對中國亂指手劃腳。
他說,中國之所以能夠快速增長,因為中國人勤勞,美國人則普遍好逸惡勞。美國靠印美鈔度日,他說中國如明天宣佈不用美鈔,只收黃金,美國就得完蛋。他說美國老說人家沒有民主,可他到處搞事,把伊拉克、敘利亞搞到一塌糊塗,民不潦生,那算什麼民主。民主是要條件的,要由當地政黨和組織決定其管理模式,不能全按美國制度執行。中國可以借鑒西方制度,但人家不會全盤接受,況且美國制度有很多弊端,美國如不懂反思,衰敗已不可避免。他說美國總統必須痛下決心,改變美國現狀才是明智之舉。
卡波談自己的經驗,說在美國請華人做工,只要尊重他們,對他們好,中國人會在公司忠誠地工作,不會計較多做好份內事,美國人卻會斤斤計較,想方設法卸膊。當然,他說的只是普遍現象,不是絕對的,但確值得美國在教育方面好好思考。他特別對美國派航空母艦到中國南海搞事反感,說自已的國家還未管好,到別人國家搞事,令人反感,何苦來由。這是淺薄的表現。人家有五千年歷史,你只有幾百年。他從歷史上談希臘、談羅馬帝國都因荒淫無道而沒落,美國同性戀橫行,放任自由,已呈現衰敗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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